“我阿父现在不敢跟姑母写信,只能从我这里套话。”
“然后呢?”夏侯度问。
文鸯干脆道:“我说不知道,就算知道也不告诉他。”
“哈哈哈。”夏侯度笑了起来。
文鸯严肃地说道:“主要是这种军国大事本就不该妄自议论,尤其我文家还与皇室有亲。”
闻言,夏侯度是对文鸯印象有了改观,他并非单纯的莽夫,还是懂些人情世故。
身为将军,这种事自己心里想想就行,确实不便表现得过于主动。
人家国丈王肃还是中军将军——中军名义上统帅,却压根不讨论这类事。
当然这里面有王肃不善领兵的原因在里面,但更多的是一种官场之道。
以往跟陛下的关系再亲密,兄弟也好,儿子也好,外舅也好,此刻都是君臣。
就在这时,文鸯又补充了一句:“其实吧,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
“什么?”夏侯度转头看去。
文鸯道:“蜀地难行,无论是走雍凉还是走荆州都很曲折。万一...万一他带着大军又迷路了,那可不是开玩笑的。”
夏侯度又忍不住笑了起来。
不过话说回来,此次伐蜀他不打算对陛下的安排指手画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