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特下意识地接住蒲团,整个人有点懵。
他来之前幻想过各种严肃、正式、紧张的君臣相见的画面。
但迎面飞来的蒲团,直接给他整不会了。
“抱着作甚?”夏侯献手里也拿着一张蒲团,手指点了点侧方的小案。“坐。”
“诺,臣,臣遵旨。”等到夏侯献坐下,张特才再施了一礼,与天子对坐。
宫女端上木盘,盘上有瓜果、茶壶和几个茶杯,夏侯献拿起茶壶给张特倒上:
“(合肥)新城初见,至今已有二十多年了吧,那时你鬼鬼祟祟,我还以为你是吴国的细作。”
张特悻悻然地说:“陛下竟还记得这些小事。”
“莫非朕是健忘之人吗?”夏侯献失笑。
“岂会。”张特喝了口茶。
尽管陛下还是那个熟悉的淮南太守、征北将军,但无形中的气场还是让他放不开手脚。
皇帝毕竟是天子啊,他心中是有敬畏的。
不过陛下那句话,意思仿佛在说:他即便做了这天下至尊,也不会忘记他们这些老部下。
这让张特心中一暖。
夏侯献对张特的感情自然也是真的,他是自己亲将出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