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从的吆喝声渐行渐远。
张平安尝试挪动身体,断腿处传来的剧痛让他眼前发黑。
";活该...";";不知死活...";";连累父母...";
人们陆续从房中走出,声音里,有张家接济过的佃户,有父亲保下来的货郎。
月光乌云吞噬,远处传来更夫的梆子声。子时三刻。按照衙门的规矩,李家的打手会在寅时之前再来";收拾残局";。
张平安躺在地上。
他是谁,他要做什么,他是小张爷张平安,他是害得父母被抓的罪人,他是没有保护好小莲的废物,而如今他要做的是用尽所有手段——活下来!
他慢慢支起上半身,拖着断腿身体蠕动着,爬向巷口的阴沟。
每移动一寸,断骨就摩擦出令人牙酸的声响。他挪到了半块碎瓷片边。
当更夫的梆子敲响四下时,张平安已经用瓷片割断了捆手的麻绳,把染血的瓷片揣进怀里。
他的腿已断,亦没有修习过武技,这个时候他还能做什么?
乌云散去,月光重新笼罩长街。青石板上那道拖行的血痕尽头,只剩下一滩渐渐凝固的鲜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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