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中年仵作从里屋出来,躬身道:“大人,何氏应是断气七八个时辰了,约莫是昨夜子时的事。”
陈恪点头:“屋里没打斗痕迹,门窗也完好,瞧着不像有外人来过。”
苏黛霜苦笑:“自打家里出事后搬来这儿,门前冷落得很,旁人躲都来不及,哪会上门?”
陈恪又问:“何氏身上有伤吗?”
“小人查验过,脖颈勒痕和其他特征,确是上吊所致。”仵作补充道,“另外,她左手食指有道血口子,该是写血书时弄的。”
陈恪有些犯难。
这种案子他见得多,大致能猜出个七八分。可偏偏牵扯到苏欢……
他沉吟片刻看向苏欢:“这事你有什么说的?”
苏黛霜冷笑:“证据确凿,她还有什么好狡辩的!”
苏欢没理她,转而问那丫鬟:“你说这些日子一直是你照顾何氏?”
丫鬟没料到她会问话,抬头又慌忙低下头:“是……府里人走了大半,我没地方去,就留下了……”
苏欢语气缓和几分:“患难见真情。堂姐肯让你伺候婶婶,想必你做事周到,得她信任。”
丫鬟被夸得有些无措,周围人都盯着,她只能硬着头皮应:“是大小姐信得过,奴婢不敢偷懒。”
苏欢眼神骤冷,厉声质问:“既不敢偷懒,昨夜夫人在屋里自尽,你守在外面,难道半点声响都没听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