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流言如刀,她必是陷入泥沼了。
车辚辚驶入宫门,魏刈径直往太极殿去。
李总管谄笑着迎上来:“哎哟,世子爷!您可算回了!陛下日盼夜盼,早朝一散就候着您呢!”
魏刈刚要开口,却见前方跪道身影———那人背对而立,笔挺跪在太极殿阶前,像截生了根的木桩。
魏刈凤眸微眯:“那是……琪王殿下?他的禁足解了?”
李总管偷瞥一眼,神色骤敛,低声道:“倒还没呢。只是琪王接连上书请罪,陛下前日开恩,允他每日在此跪上一个时辰。”
魏刈薄唇轻勾,似讥似讽:能出王府,偏说禁足未解?跪在此处示众,魏鞒这性子竟转了性?从前他哪肯做这等丢人现眼的事?
忽又想起一事,问:“听闻濯王殿下已回京?”
“是呢!世子您前脚离京,濯王便凯旋了,倒真是不巧。”李福赔笑,“如今您也回了,正好与濯王殿下一叙。”
果然。
濯王魏玑风光回朝,想来给魏鞒添了不少压力———若再龟缩王府,只怕到手的权势都要飞了。
魏刈抬脚上前。
李总管忙通传:“陛下,世子求见!”
阶前跪着的魏鞒听见动静,猛地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