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苏崇岳必是死透了!
魏鞒长舒口气:“好!好得很!”
他兴奋地踱了几步,忽又问:“对了,这事没露馅吧?”
“殿下放心,流放的犯人死在半道,再寻常不过。他能撑这么久,已是意外。陆大人手段您清楚,断不会出错,想来是特意挑了大雪天动手。”
千里之外荒无人烟,便是死个人,大雪也能把痕迹埋个干净。
魏鞒抱臂思忖良久:“把这事压着,过阵子再提。”
“殿下宽心,他不过是个流放的罪囚,瘴江的消息递回帝京,层层关卡耽搁,耗时不短。何况他触怒天颜,没人敢不长眼往陛下跟前捅这事儿。”
这些官员不管品级高低,最是通晓人情世故。
像苏崇岳这样的,经年累月没人会提,真要哪天景帝想起问起,人恐怕早死得骨头都烂了。
魏鞒这下才算彻底放下心———苏崇岳知道太多腌臜事,如今死了,他总算能睡个囫囵觉。
他略一思索,吩咐:“让那边的人多照应着陆凛,告诉他,先在那边安耽着,等阵子,本殿自会接他回帝京。”
“是!”
····
冷翼办事利落,没费多少功夫,就把事情摸得门儿清,随即就急匆匆去回禀魏刈:“……事情便是如此。如今关于何氏之死有两种说法,可大多数人都觉着和苏二小姐脱不了干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