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劲的目光在二人身上逡巡,又问:“如此说来,何氏之死,你也参与其中?”
碧儿浑身发颤,落下泪来。
“是。奴婢本不敢说,可、可小姐怕事情败露,害死夫人后,就说要把奴婢打发回乡。奴婢明白,她这话实则是想找机会杀了奴婢,好永远堵上奴婢的嘴!奴婢走投无路,横竖都是死,只求死个明白!”
苏黛霜想卸磨杀驴,就休怪她不留情面!
李劲眯了眯眼:“空口无凭,这不过是你一面之词,除此之外,可有证据?”
众人目光齐齐聚在碧儿身上。
对啊!证据!
任她在此说得天花乱坠,终究还得拿证据说话!
可谁都知道何氏是半夜悬梁而亡,唯一伺候的丫鬟那晚也昏睡不醒,一无所知,这般情形下,去哪寻证据?
碧儿垂下头,双手慢慢攥紧衣襟,指节泛白。
瞧她这副模样,苏黛霜险些笑出声来。
要说证据,唯一的证据便是那壶双井绿,可那东西早已倒得干干净净,余下被官府收走的半包,也查不出半点端倪。
若真能查出什么,何须要等碧儿告发,才来寻她?
苏黛霜唇角扯出一抹冰冷诡谲的弧度:“碧儿,你跟了我这么多年,我本想给你一笔银钱,让你回乡寻个好人家嫁了,不必再跟着我吃苦。可惜,你太叫我失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