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的‘夜戏’终于在一片令人窒息的氛围中结束。
秦意臻像一个被抽空了灵魂的木偶，任由工作人员替她卸下那沉重而屈辱的假肚子，换回自己的衣服。整个过程中，她没有说一句话，眼神空洞，仿佛周遭的一切都与她无关。
离开片场时，夜色已深。冰冷的空气灌入肺腑，让她稍微清醒了一些，但随之而来的是更加刺骨的寒意和无边的恐惧。她知道，这并不是结束。
回到江冽常住的那间顶层酒店套房，门“咔哒“一声在身后关上，仿佛隔绝了整个世界，也彻底断绝了秦意臻最后一丝逃脱的可能。房间里只开了几盏壁灯，光线昏暗，空气中弥漫着高级香氛和酒精混合的味道，冰冷而奢华，却让秦意臻感到窒息。
她像一个失去灵魂的娃娃，僵硬地站在玄关处，不敢动弹。身体因为长时间的紧张和恐惧而微微发抖，身上似乎还残留着片场那令人作呕的气息，以及……她自己体液干涸后黏腻的触感。
江冽脱下外套，随意地扔在沙发上，松了松领带。他走到酒柜前，给自己倒了一杯琥珀色的威士忌，却没有喝，只是拿在手里把玩着，冰块碰撞杯壁发出清脆的声响。
他转过身，目光如同实质般落在秦意臻身上，从头到脚，缓慢地、带着审视意味地打量着她。那眼神让她感觉自己像是被剥光了衣服，赤裸裸地暴露在他面前，连内心最深处的恐惧和羞耻都无所遁形。
“站那么远干什么？“他终于开口，声音低沉，听不出情绪，“过来。“
秦意臻身体一僵，但还是像被无形的线牵引着，一步步挪了过去，停在他面前几步远的地方，低着头，不敢看他。
江冽往前走了一步，高大的身影瞬间将她笼罩。他微微俯身，凑近她的颈侧，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秦意臻紧张得屏住了呼吸，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呵……“他发出一声意味不明的轻笑，随即直起身，眉头微微皱起，眼神中带着一丝刻意表演的嫌弃，“一股味道。“
秦意臻猛地抬起头，脸上血色尽失。
味道？什么味道？是她因为恐惧而流的冷汗？还是……之前失控时留下的……
“汗味，还有……“江冽的目光在她下身处停留了一瞬，嘴角勾起一抹恶劣的弧度，“你自己身上的味道。真难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