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延常朝着暗处打了个手势,一个黑衣人悄无声息地从人群中走出,来到他身旁,低头恭敬道:"三少爷。"
呼延常微微侧身,在黑衣人耳边低语几句。他的声音极轻,连站在一旁的程锦月都听不真切,只隐约捕捉到"查查底细"、"速报"几个词。
"是。"黑衣人领命,转眼间又消失在熙攘的人群中,仿佛从未出现过。
"锦月,走,咱们继续逛,不要被无关紧要的人扫了兴致。"呼延常转过身来,脸上重新挂起那副玩世不恭的笑容,仿佛刚才的严肃对话从未发生。
程锦月眨了眨眼睛,做了个OK的手势。呼延常愣了一下,随即摸了摸脑袋,笑道:"锦月,你要银票吗?三张怎么够。我叫人去钱庄上取。"
程锦月这才反应过来,自己一时高兴忘了这个三表哥是古代人,怎么能看懂现代手势的意思。她噗嗤一笑,解释道:"三表哥,这是'好的'意思。"
呼延常恍然大悟,饶有兴趣地学着程锦月也做了个OK的手势,动作略显笨拙:"金州姑娘们现在流行这个吗?"
"算是吧。"程锦月嘻嘻笑着,拉起呼延常的袖子,"走,三表哥,咱们去那边看看。"
药草鉴别会上种类繁多,各种稀奇古怪的药草整齐摆放在红木长桌上,每株药草旁都立着小木牌,上面用朱砂写着编号。
空气中弥漫着混合的药香,有清冽如薄荷的,有苦涩如黄连的,也有甜腻如甘草的,交织成一张无形的网,笼罩着整个会场。
"这是'雪见草',只生长在北方雪山之巅,十年才开一次花。"一位白发老者正向围观者讲解,手指着一株通体雪白、叶片如剑的药草,"此草能解百毒,但采摘极为不易。"
程锦月凑近看了看,鼻尖几乎碰到那株药草的叶片。她医术精湛,对各类药草有着异于常人的敏感。
这株所谓的"雪见草"看起来确实罕见,但叶片边缘的锯齿形状却让她心生疑惑——真正的雪见草应该是圆润的叶缘才对。
正当她准备开口询问时,一声清脆的锣鼓声响起,打断了她的思绪,被另一边吸引。
"这位老者猜对了,按规矩可以花半价买下这株药草。"一个清朗的男声从会场中央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