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钊见到周珊时，她正在打电话。
这天日子特殊，周珊穿了一身黑色套裙，许是对面说了什么不好的事，她皱了皱眉，就算结束了通话，也没发现秦钊的车已然停靠在她附近。
秦钊只能又往前开了点。降下车窗，他没好气道：“周总，请问你眼里是不是只装得下明珅？”
周珊抬眸，见是他，展颜笑了，上车后道：“我这不是没注意嘛。”
“我车块头够大吧？这还能没注意。”秦钊不好占位，驶车进主干道，他顺口一提，“你刚给谁打电话呢，脸色那么难看。”
“……”周珊看向窗外，“没谁。”
秦钊不由侧目看了她一眼。
能让周珊心不在焉的时候，并不多。不过他没多想，毕竟今天是明老爷子的葬礼，周珊在明珅身边这些年，说的话，做的事，他们有目共睹，即使俩人还没确定下关系，但这俨然不影响大家将他俩当成一对来看。人要替君感伤，也说得过去。
明家老宅离市区不近，秦钊和周珊赶到时，门前已停了不少车辆。
“明珅这会儿在哪儿？”秦钊下意识问周珊。
周珊摇头，“他没回我电话。应该在忙。”
不料她刚说完，秦钊就眼尖地瞧见了明珅。
明珅个子高，外形优越，着一身黑在乌泱泱的人群中也能鹤立鸡群。这时天边应景似的飘下了毛毛雨，他被笼罩在朦胧的雾色里，垂首和身边长辈交谈，不卑不亢，不见萎靡。然而只有少部分人知道，他已经忙得两天没能合眼。
秦钊推了推周珊，“过去啊，愣着干嘛。”多好的表现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