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他都不是。
所以他们不可能了。
半晌后,李微澜移开眼睛,把眼泪擦了,拆掉电视机的数据口连接线,用遥控器把电视机关掉了。
硕大的屏幕,陷入一片黑暗。
黑色的屏幕倒映着寂静的客厅。站在客厅中央的两个人,一个坐着,落地窗的侧逆阳光落在他的左手,脸上的表情极静。
另外一个人长得很漂亮,留着妹妹头,直直站着。脸上流着眼泪,倔强的眼泪,遗憾的眼泪,无能为力的眼泪。
琥珀色的眸光不断晃动颤抖,眼泪不断地涌出,但是哭得很克制,雪白的脸上只有两条直直的泪痕。
像大雪天地上一条延伸到很远很远的长痕,带着寂静枯涩的气息。
思绪渐渐模糊,没有人知道李微澜在这一刻哭的时候到底在想什么。
沈宜团不说话,也不会催他叫他别哭了,只陪着他,偶尔递两张纸巾。
还是极温柔的,纸巾都会整齐叠一下再递给他。
半晌之后,李微澜似乎是哭够了,挂着破碎的泪珠,看着沈宜团,脸上甚至出现微笑,“我知道了。”
沈宜团撩起眼皮,安静地听着兰兰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