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征松开了剑,将宿水踹到床下。
他俯身捧住郁舟的脸,眼瞳黑而深,问:“弟弟。哭什么?”
印征的枕头底下常年压着一把枪。
原是出于工作性质防刺杀的。
印征犹觉不够,想起在电话里宿水是怎么勾得他老婆发出那种甜腻声音的,又怒海震荡,抽出枕头下那把枪,咔嗒上膛,反身单手持枪对准宿水的头颅。
“哥哥!不要!”郁舟瞳孔缩成针尖般细,几乎尖叫。
印征无动于衷,指腹微微用力,是即将扣下扳机的趋势。
“……老公!不能杀人!”
印征动作顿住,但手臂仍没有垂下。
“老公我错了。”郁舟泪水直掉,爬起身,往印征怀里扑去。
印征杀人的架势这么熟练冷酷,他怕印征连自己也要一起杀了。
郁舟泪涟涟:“我错了,老公!”
他仰起脸,清透的泪水沿着白皙的脸颊淌下。
印征搂住他柔软的腰身,那里还有一层细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