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他等着看她的反应,可她盯着那暖炉似乎又有些出神了。
历史上很多大事的发生其实都没有那麽的轰轰bzm烈烈,就像夺下这座皇城一样,不过是在一个平常的夜晚,悄无声息,不费吹灰之力。
宣德帝带走了羽林卫,撇下他的子民逃了,留下的士兵放弃了反抗,百姓们一觉醒来就发现这天下再次易了主,可这些于他们又有何干呢?雪狮子照堆,日子也得照过,当然,也有不少人开心地挂起了灯笼,终于没有持刀官差再上门搜刮了。
去年,荣臻长公主出面保宣德帝登基,一年后,也由她亲自推翻了他,揭露了他挟制自己与众多官员家眷,并弑杀先帝的罪行。
背着弑君之名的宁天弘成了罪人,被先皇遗诏钦点为太子的七皇子宁天礼又是襁褓中的婴孩,且在被护送往越州的途中还沾染了病气。
如今的宁朝已经千疮百孔,若无一位英明果决拥有铁血手腕的君主坐镇,怎能守护好这凋零社稷?定是很快就被虎视眈眈的别国蚕食。
为了整个大宁江山的稳固和百姓安居着想,众官举推麟王为帝,大势所趋之下,即便有些人怀有异议,也断然不敢声张。
如今,离登基大典虽然还有些日子,但是四殿下已是这宁朝天下名副其实的掌控者了。
言清漓露出一个发自内心的笑,替那个人感到开心,也替即将能沉冤昭雪的楚家冤魂开心。
可也仅此而已。
没有激动得想哭,也没有想要开怀大笑,只是有种心头大事解决后的轻松,可弦绷久了的人忽然变轻松,反而会觉得空乏,太空乏了,便觉得倦。
见她又开始靠在软垫上发呆,这次陆眉二话不说地将她拽了起来。
“玉竹,去取她的靴子,青果,你家小姐的披风。”
陆眉逐一吩咐着,看这架势是不去也得去,玉竹与青果别提多感激陆眉的强硬了,两人接连应了两声,取靴子的取靴子,拿披风的拿披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