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临舟的喉结擦过她发顶:“出门的时候比较急。而且,我的军装是防水面料的。”
他声线冷硬,手臂却不自觉将伞面往她头顶倾斜,自己右肩很快被雨水浇透:“下次不用给我送伞了。”
如果林穗穗不来送伞,他或许就顶个塑料布就回家了。
可这话落在林穗穗耳朵里,却比外头的雨还冷。
她冷哼了声:“不识好人心。”
要是是傻子陆临舟,只怕是早就抱着她说“谢谢穗穗”了。
陆临舟脚步慢了几分:“我不是这个意思……”
他正要解释,海风突然卷着暴雨斜劈过来,伞骨发出“咔嗒”的抗议声。
陆临舟的前臂本能地顶住她后背,将她往自己胸前带了带,两人的肩膀紧紧相贴,即使是在风雨里,也仍然能听见彼此胸腔里如鼓的心跳。
这种莫名靠近的感觉,让林穗穗有些走神,又凉鞋在积水中打滑,他揽着腰的手顺势收紧半寸。
林穗穗下意识要挣扎。
“别动。”陆临舟沉声道,唇齿间的温热气息,和冰冷的雨形成明显的差别:“别感冒了。”
……
头顶路灯,将舒佳凝的影子拉得老长,她攥着两把伞站在原地,指节因用力而泛白。
雨水顺着伞沿滴落,在她脚边积成小水洼,倒映着远处伞下那两道挨得极近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