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穗穗转身,帆布包带从肩头滑下寸许:“带了带了。”
她拍了拍包侧鼓起的部分,金属提手的棱角透过布料硌着掌心,正是陆临舟今天装着姜枣茶亲自送过来的搪瓷缸子。
黄晓燕咧嘴笑,露出虎牙:“看我这记性,你男人特意送的,能不上心?赶紧回去‘犒劳犒劳’!他对你可比我家那口子对我要强多喽!”
“就你话多!”林穗穗的耳尖霎时烧红。
她慌忙将包带拽上肩头,帆布包撞在桌角发出“砰”的闷响:“你也快回去伺候老张吧!”
话音未落便转身跑向门口,鞋底在水泥地面敲出急促的脚步声。
走廊拐角的穿堂风掀起她的发辫,咸涩的潮气里混着大家的步履匆匆。
跑了没两步,林穗穗的脚步忽然顿住。
她她她、她刚刚都说了些什么?
什么“也”啊?
她跟陆临舟就分铺而睡的“战友”,她怎么能在“伺候”两个字前面加上个“也”字?
她又不是急着回去“伺候”陆临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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办公室的台灯在暮色中泛着昏黄,陆临舟手里紧握着笔,笔尖却迟迟没有落下。
他揉了揉发涩的太阳穴,目光扫过堆满桌面的文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