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偷眼看向身旁刚落座的陆青崖,只见这位将军之女脸色发白,显然也被这露骨的言辞吓到了。
江黛倒是脸色平静,没什么反应。
木兰船长歪了歪头,似乎在认真思考海东珠的话——“我的女人”?
乍一听确实不妥,但转念一想,父亲当年总爱称呼船员们为“我的儿郎”,那她以后做了船长,称呼女船员为“我的女人”...好像也说的通?
沙棠偷眼望向铁木兰——那位女船长竟真的摸着下巴开始陷入沉思,坚毅的脸庞在烛光下显得格外深邃。
沙棠顿时更加如坐针毡,淡黄裙摆下的绣鞋不自觉地往后缩了缩。
她喉头发紧,心想莫不是遇上了骗子?
风雨楼明明说是正经差事,许诺这趟出海报酬丰厚,还能照拂她城北的茶肆生意。
可眼下这情形——美艳放荡的海东珠,变化无常的铁木兰,怎么看都不像正经人啊?
陆青崖攥紧了衣袖,指节发白。
她虽平日骄纵,到底是将门深闺养大的千金,何曾见过这等阵仗?
若不是为逃开父亲安排的军营历练...
那位老父亲将佩剑拍在案上,非要她效仿那位什么螭吻宁将军。
说什么"磨炼心性武艺",将来还很有可能要把嘲风军交到她手里。
可那些晨起操练、夜半值岗的苦楚,她光想想就腿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