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木兰也完全进入了状态,手臂抱在胸前,看着海东珠附和道:"对啊,你这是何意?"
声音里带着十二分的不解。
沙棠与陆青崖面面相觑,两张年轻的面庞上也写满困惑——她们实在没听出云想容的话里有什么破绽。
倒是江黛低头不语,晒得发红的脸颊浮现出一丝了然。
码头上那些故事她听得多了:那些出海远航归来的男人每次一上岸时,就会有一些特别的女子早早的在岸上等待。
这些男子与岸上女子,别说只见过两三次,哪怕只见过一次,甚至往往一个眼神就能直接滚进草垛,当天晚上就能直接一起回家。
这些饱经世事的男女,从不会像少年少女那般扭捏作态,遮遮掩掩,磨磨唧唧。
一些跑不了船,挣不了大钱的市井男子或者某些高风亮节的读书人,每次一见到那种场景,便会在背后议论纷纷,指指点点。
可是,每次当那些男女带着满足的笑容重新出现后,他们眼神中永远都是羡慕和嫉妒,而非批判。
恨不得他们也有那本事和胆量,去享受那露水姻缘。
可他们又受不了远航的劳累和凶险,而那样的女子,哪怕就是摸一摸她们那白嫩的玉手或是那丰满壮观的胸脯,都要花掉他们半年的积蓄,一想到这里,他们便收起羡慕的神色,指点的越发厉害。
不敢议论那些有本事的男人,便去指点那些可怜的女人,说她们是有爹生没娘养的腌臜货色,不知廉耻。
有些女子能一笑置之,甚至还主动示好,和他们打好关系,只为能在茶摊喝茶时,省下几个铜板。
有些女子则只能躲到一处阴暗角落,默默流泪。
海东珠珍珠耳坠一晃,红唇勾起讥诮的弧度:"何意?"
纱袖突然指向云想容,"你们倒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