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稹眉眼轻抬,目光淡淡的,没有什么神采,却在见到她的那一刻,掠过一抹亮色,他迅速掩去。
往日在他面前,她总是身穿宽宽大大的衣袍,没有发饰,没有鲜艳的亮色,像瓦片上的灰。
眼下她站在院门口,像雪地里盛开的花朵,像待嫁闺中的大姑娘。
她眼底惊慌失措,离他很远,半步都不敢靠近。
既然如此惧怕他,又为何总要触他逆鳞?
“退回去的东西,一样都不能少!”
傅稹眼底翻涌着复杂的情绪,握了握拳,转身回屋。
他以为他表述得很清楚了!
这个婚,她成不了。
司蕴轻吐出一口气,他看起来确实很平静,至少还没到发疯杀人的地步。
她脚尖轻转,跟着他进屋。
屋内点着一盏昏暗的油灯,他坐在榻沿,在她站定的那一刻,出声命令道:“过来!”
司蕴瑟缩了下,屋内比屋外还要冻人。
“这个凌霜也不知道野去哪了,怎么炭盆也不烧?冻坏了爷可怎么办?我去烧炭!”
说着,司蕴转身出屋,身后急促的脚步声追随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