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跪地,声声求饶,三夫人仍旧无动于衷。
“别以为你买通了周嬷嬷,就妄想能生下庶长子,裕儿的亲事若是因你而黄了,我要你的命!”
三夫人腕间的金镯子,磕在青瓷碗沿,发出凛凛脆响。
“你是什么身份?长子岂能从你腹中出生?哪怕你生了,也是溺死的命!”
“我错了!我知错了!求三夫人饶了周嬷嬷吧!我再也不敢了!”她哭得声嘶力竭。
夺过那碗乌黑的汤汁,一滴不剩,全灌入喉中,那浓稠的汁液像阴冷的蛇,顺着喉管而下。
小腹针扎一样的疼,她蜷缩在地,疼痛难忍,药效来得很快,温热的鲜血顺着腿根蜿蜒。
窗外烈日炎炎,风声很轻,她仿佛听见婴儿细弱的啼哭。
避子汤,原来不及堕胎药万分之一。
司蕴浑身一颤,眼神骤然清明,倒药喝药,一气呵成,随后她将药渣倒在后厨空地的大树下,用泥土掩埋。
起身时,却见一道高大的身影,自垂花门快步走入,对视一眼,她慌忙走回后厨。
前脚刚迈入门槛,身后人揽住她的腰,将她抵在灶台,以吻封唇,长舌直入,用力吮吸着她的气息。
手中的药炉,掉落在地,碎裂成三瓣。
“傅稹!”司蕴用力推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