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蕴困倦极了,话冲口而出:“那谁知道?你反正短命,我没名没份的,总不能指望我给你守寡吧?”
傅稹脸色一沉,从床上爬坐起来。
被子被扯开,冷风灌入,冻得人牙关打颤。
“你干嘛?”司蕴瞬间被冻清醒。
“我出去再吐口血!”
傅稹欲下榻,被司蕴强拉回去。
她笑道:“你就在这吐吧!你太吵了,我去耳房睡!”
“不行!”傅稹揽着她重新躺下,用被子将她盖得严严实实,嘴里边说着,“我短命,我活不久,我拖着这样的身子,耕耘多不易!从现在开始,我要与你寸步不离!绝不让你有机会再吃药!”
司蕴双眼一黯,没有说话。
“你若有孩子傍身,即便我不在,在国公府里,无人再敢欺负你!”
傅稹的话,司蕴不敢苟同,如果是正妻,这话倒有几分道理,但对一个暖床的通房丫鬟而言,孩子才是最痛苦的根源。
整个京城,没有可以自己养育孩子的通房丫鬟,遇到善良的主母,升为妾室,兴许还不至于骨肉分离。
可成国公府里,没有一个善茬,大夫人甚至不疼爱傅稹,又怎会善待他的孩子?
这些后院的弯弯绕,他怎么会懂?她不想在这种时候,再说这些话让他忧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