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蕴赶紧弯腰,拾起纸条,越看脸色越凝重。
是彭娘子来的信。
秦磊已入住杨楼街云来客栈,寻她多日无果,元宵节后便会离京。
如若再不见面相谈,秦磊将单方面撕毁契约,合开钱庄一事作罢。
司蕴将纸条丢进香炉里,烧成灰烬。
午后,梅友乾来看诊时,司蕴没了偷听的心思,特意去私库里,选了两匹布。
躲在私库里忙活了一下午,傅稹来寻她时,她正巧抱着布囊袋走出私库。
“一下午都不见人,还以为你长翅膀飞了,原来是躲私库里数家财吗?”傅稹牵起他的手,笑侃一句。
“是啊!”司蕴回以一笑,“梅友乾今日看这么久?想必谈了很重要的事?”
“他张嘴闭嘴都是他姐姐的事!我懒得听,很快就让他走了!”傅稹捏了捏眉心,“和顺万象把这几日,堆积的军务都给我送来了!看了一下午,累得很!”
走进主屋,案桌上果然堆了一箱军报,他虽被皇帝喝令在家反省,但该他干的事,一件不少。
“我给你捏捏!”司蕴搀着傅稹坐下,走到他背后,揉按着他的肩颈。
傅稹舒服地展颜一笑。
司蕴面色凝重,许久,像终于下定了决心一般,伸手环抱住傅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