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我戚宝的兄弟!
可恨!可恨眼下尚不能将真相公之于众,甚而连自己人都要瞒着;否则就这么些人——尤其穆婉茹得知实情后势必情绪起伏,忘乎所以之下极容易说漏嘴,以致被人看出破绽,功亏一篑。
可惜!可惜早没醒悟。事到如今开弓没有回头箭,这出戏我兄弟唱好了前半场,胖爷我若不能圆好下半场,岂不枉费他一片苦心?
说时迟那时快,千思万绪乍闪而逝,戚宝借由眼角余光瞥见魔众围聚而至,忙不迭叮嘱穆多海,“切莫让他们插进话来。”随即顺着之前话头,骂街一般破口言曰:“胖爷倒戈又怎样?决裂又如何?
“噢!就他好?
“他就半点毛病没有?
“那魔头单言自己如何忍耐,焉知胖爷同样苦其久矣?”
仿似就此打开了话匣子,戚宝转身指着宠渡,近乎歇斯底里地吼道:“我等唯你马首是瞻,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岂意你不感念还则罢了,反而嫌恶我等掣肘。
“再说我等为何成不了事?只因你凡事揽尽,事必躬亲,专横独断,俨然缺你不可,非你不行。致我等疏于磨砺,自难独当一面。
“尔就是累死也休得怨旁人,纯属自找活该。”
言罢回望魔众,“你们不惧万丈深渊,铁了心随他过独木桥,尽管去;胖爷寻个靠山不容易,而今只望弃暗投明,跟着宗门走一条康庄大道。”戚宝脸红脖子粗,一屁股跌坐在地,震得肉颤不止。
此举并非力不能支,也非恼怒使然,其实唯恐自个儿忍不住将真相和盘托出,戚宝暗将双手攥了两捧土石,借以强抑冲动,纵被扎破掌心流出血来也浑然不知。
魔众为其声势所慑,不由驻足,难以置信地看着戚宝。想是太过惊悚,一时竟不知该安慰坐在地上的这位爷,还是该挽回飘在天上的那位主儿,反将围观看客的议论一字不落听在耳中。
“噫!倒没看出来这死胖子也这般好口才,与那魔头简直旗鼓相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