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张脸都从她的记忆系统过滤遍,再转看向与自己同一排列的另几个重刑犯活动场地,视线几番扫过,六秒后,终于落眼,定格在一个身影上。
没错,是这个。
海夫人说,只有这个人知道所有她想知道的事情。
薄薄地笑那么一下,她便不再看,背靠铁网淡闭上眼睛。
第二天,机会来了。
阿C再次进入休憩处时换了位置,从3号牢笼转到8号牢笼,与隔壁的9号仅隔一层铁网。
她慢悠走进,手指轻轻地划过相隔的铁网,视线看向自己的邻居,空气清冷,却悄悄酝酿起一阵敌手相逢的劲爆味道,铁网嘎啦嘎啦响,狱警徘徊监视,对面大操场上的女犯们似是闻到暗战的焦味,咻的吹响一声口哨,蠢蠢欲动。
“看,”她们暗语相传,“那个新来的在挑衅她。”
阿C最终站定,她隔着冰冷的铁网看向对面的女人,从女人穿着的囚衣开始,到她修长的脖颈,冷峻的下巴,硬美的唇形,高挺的鼻梁,直到那东方缪斯般深邃夺目的双眼。
视线两相对上,女人恰巧与她正面相对,似早已嗅到阿C的味道,毫不表色,甚至对她的出现有一股幸灾乐祸的笑意,双手插裤袋,*感,站姿却如此爷味儿,在与阿C的气场相拼中毫不显弱。
甚至,更老练一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