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靖之扑前一步,双手捉住他手腕,低吼:“你是吴策?你是我派的六人之一!发生什么事了?!”
那人嘴唇开合,鲜血涌出,却仍断断续续,咬牙低语:
“冯……缚山……叛了……”
“他……早就……接了林庆的‘暗令’……特使早已进城……换哨、假调、图纸都是……假的……”
“他们……已经准备对您动手了。”
玄鸦神情倏然一凛。
林靖之只觉脑中炸雷回响,眼前一黑,几乎跪倒在地。
“冯缚山……”他喃喃低语,嗓音沙哑。
“那年我身中暗箭,是他背着我逃过林庆的搜兵线,肩头落了疤。”
“他守我十七年,誓言死不离矿场。”
他像是在自言自语,又像是在逼自己相信一场梦未醒。
可眼前吴策的尸身还热,手里捏着的血图还未凉。
林靖之五指收紧,猛地跪坐,牙关紧咬:“他说我老了、怂了,守不了铁浮了……所以他要自己另立门户,改投林庆。”
他胸膛起伏,终于低吼出声:“我把命交给他……他却给我留了一道背心的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