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目光转向西南一线,夜色无声,却仿佛火山将爆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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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林靖之似乎还无法接受冯缚山是幕后主使。他之所以在被软禁后,还能控制铁浮城部分力量,全倚仗他。
他的身形僵硬,眼圈泛红:“不……不可能……冯缚山他……”
他像是还想辩解,却忽然闭嘴,喉头滚动几下,终是吐出一声苦笑:
“他当年……曾为我挡过一次箭,左肩落疤……我一直以为……将他视为亲信中的亲信。”
“如今他却要在背后捅我一剑。”
“林庆……真是好手段。”
玄鸦的指尖已收紧银线,脸色沉如寒霜。
空气凝滞。吴策的尸身尚未凉透,血迹还沾在他捏碎的纸符边角。
萧然沉默了片刻,缓缓将纸图收起,立于烛火之前。他望着图上那条细线,仿佛能看到千人死于黑夜之后的模样。
声音低得几不可闻,却像碎石入水:“我说过,不让他们死得不明不白。”
玄鸦垂眸,银线绕指,缓缓绷紧,如弦将断。
她轻声低语,却字字钉血:“那我替你,送他们一个清楚的死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