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浮高塔之巅,风声猎猎,旌旗如烈火焚空。
萧然负手而立,身披黑袍,身侧玄鸦静静立于风口。
两人遥望着下方战局,宛若冷眼观棋的将帅,神情如冰,目光如刀。
从这处塔楼远望,整座铁浮城主副井口尽收眼底。
火光闪烁之间,主井营外杀声正急。
许文山仅率百余废人营老兵,早已拼至力竭,护井兵线已被撕裂三处。
冯缚山死讯传出虽震慑人心,但东营的马忱终归是老将,正率着数百林家精锐黑甲,强势突围。
若这道口一破,地面控制权便将易手,整个局势随之崩盘。
“他们快不行了。”玄鸦低声道,目光沉如寒夜井水。
下一瞬——井口另一侧,忽然冲出一批身影,为首的正是林靖之。
他的身后那批人,衣衫褴褛,面目蒙尘,有人拄木棍,有人提铁镐,脚步踉跄却不退分毫,像一根根锈蚀却未断的旧钉,死死堵在了东营兵锋之前!
“是……矿奴。”玄鸦语气微顿。
“现在——不是了。”萧然淡淡道,“他们是铁浮城的城防营一营。”
话音未落,玄鸦抬头望向远方,目光骤然一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