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有需要你做的,”她勾勾手指,让他靠近点说,“你去找医生,说我后脑勺的伤口疼痛难忍,头晕想吐,让他同意延长我的住院观察时间。”
出了医院,估计就得去警局,在被别人掌控的地方待着绝对没有在病房里、被三个武警保镖保护着安全。
所以,她首先得确保自己人身安全有保障。
其次,她得在审讯中尽量掌握主动权,并且想办法从调查组嘴里知道最新调查进展,最好还能找出调查组里的“鬼”是谁。
在医生大手一挥给她延长了三天的住院时间后,专案调查组很快又来了两个人,来确认她的实际情况,顺便重新录口供。
短头发的中年女警打头,身后跟着一个做记录的男人。
他们一进来,先找医生当着面问了检查结果,等医生走了,他们不问正事,先套近乎一样,说:“我们听说过你。”
谈迦靠着病床装虚弱,漫不经心说:“我倒是没听说过你们。专案组不是抽调的各地精英吗?昨天来的那个像清朝宫里奉旨折磨人的大太监。”
“刘警官是重案大案常借调的审讯高手,最擅长的就是刺激罪犯情绪,得到更多口供。”
“你也挺擅长,一样听不懂人话。我说过了,我不是罪犯,是受害者。你们查的命案里,凶手就在现场被当作嫌疑人进行反复调查,而且调查后无法完全确定其嫌疑但就是非要逮着查的,应该不多?以你的经验,真觉得我是凶手吗?”她反问。
对方拿出了痕检和法医实验室的测试报告,说:“主观上我觉得不是,但办案得看证据。实验室用和你差不多身高体重的人做了实验,箭捅在死者身上造成相似伤口时,喷溅的血液经过浸水模拟,有百分之八十符合你血衣上的血迹分布。”
“还有,目前案发现场只有你和死者打斗留下的痕迹,凶器上只有你的指纹,甚至放水的水龙头也都是你的指纹。”
谈迦反驳:“这么集中、这么绝对的痕迹,你们就不觉得奇怪吗?而且我做了麻醉气体中毒检测,加上民宿里其他人的口供,基本可以确定当时有第三个人有预谋地想要杀人栽赃。”
“是,是很可疑。但到现在为止,案发现场的痕迹都指向你,而口供也只来自于你,没有一个能辨别你话里真假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