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根据查到的消息,他的小腿因为小时候出车祸被截了肢,坐了很多年的轮椅,直到后来他爸周远有点钱了,给他安了假肢,才能站起来走几步。
林之樾看着她认真思考的侧脸,问:“你觉得是他吗?”
“可能性比较高,”谈迦没抬头,继续看着照片,分析道,“从心理学上说,他在最敏感的时期遭受残疾的折磨,或许还遭受过身边人的嫌弃、孤立,心理不正常的概率很高。”
“再看周远和他的关系,调查洗钱案的时候没人提起他,看起来好像是周远有了新老婆生的孩子,还有情人可能会生下的孩子,就忽略他了,但我觉得他们的关系反而很好,可能是周远对他有愧疚,也可能是他有某种能力能帮上周远……看,调查的消息里说他读的是数一数二的民办大学,学费高达十几万一年,以他妈离婚后的经济条件根本无法支撑。”
林之樾:“可他读的专业是旅游管理,并不是网络安全防控,也不是计算机,软件工程。”
“所以我说只是可能性很高。可能他在发现周远犯案之后,了解到了偷拍能带来的好处,于是开始朝着这方面发展了。不过有一点很奇怪——”
谈迦从照片里抬起头,仔细思索:“他和周远在聚会的包间里偷偷安装摄像头拍下某些大佬的钱权交易,情色交易,当作拿捏的把柄,为什么没有被灭口?厉害点的狗仔都会被追杀,更别说他们这种喜欢拿把柄威胁人家的。难道那些把柄严重到所有人都不敢轻举妄动?不应该啊。”
林之樾:“可能那些人根本不知道把柄是他拍到的?”
“有可能,”她缓慢点头,又说,“也或许是,他和周远一样,同时也在和那些人合作办事,有人在保他。”
谈论得差不多,到吃饭的点了。
林家的阿姨送来了丰盛的饭菜,摆在病床边的小桌上。林之樾给她夹菜盛汤,把周祈安的那叠丑陋照片扔得远远的。
谈迦没在意,吃了口菜,说:“我们得让调查组查到他头上,看看他被查的时候,凶手和被凶手驱使的人会做出什么反应。”
这样就能知道周祈安是不是凶手了,说不定还能发现他们到底在谋划什么。
吃完饭,谈迦想了想,主动联系了调查组的那位女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