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会儿,房间外有人靠近。
脚步声轻轻的,每一步都像在踮着脚走路,让谈迦想起在民宿时梦见的闯入者文进兵。
想法转瞬即逝,她精神紧绷等待黑暗中“客人的来访”。
钥匙插入了锁眼,发出金属齿尖刮过的细微声音,紧接着门被拉开,嘎吱一声,似乎有些年头了,几乎能想象到铁锈扑簌簌掉落的画面。
有人进来了。
外面并没有光线泄进来,谈迦看不清来人,但是对方似乎能看清楚她,很精准地绕过她特意扔在半路上的椅子。
一只手朝着她伸过来。
她下意识想反击,但最后还是装作看不清方向,任由那只手猛地捂住了她的口鼻。
剧烈的挣扎后,她在一张浸满刺鼻药味的毛巾的作用下,慢慢手脚发软,头也跟着垂下去。
那个人很小心地试探了一下,放心之后,拖着她出了房间。
谈迦憋气的极限是三分半,她闭着眼,在尽量不引起注意的前提下,小心地恢复呼吸。
软下去的手在地上拖行,但手指始终不离裤腿边。
路过了门框,墙角,桌腿……这个人把她塞进了后备箱,并没打算对她怎么样。
哐当关上车门时,谈迦听见他在跟人打电话。
“是,马上就送过去了。好,我会跟他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