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了伤的手实在是碍了他的事,连好好地抱抱她都做不到。
叶嘉淮牵过她的手,问:“坐到我身边来,好不好?”
应筠抽抽嗒嗒地瞪他一眼,到底心还是软了,坐到了床沿边。
叶嘉淮伸出手指,抹掉了她坠在眼睫上的几滴水珠,指腹上沾染的几许湿意,是凉的,咸湿的,是小姑娘为他流下的。
叶嘉淮费了好大的心力,才好不容易忍住那种想不顾疼痛把她抱到怀里,吮吻掉她脸颊上泪珠的冲动。
他替应筠将被泪水黏在脸侧的发丝挽到了耳后,“真不是什么大伤,乖乖,不哭了,再哭一会儿眼睛得肿了。”
缝了十几针还不叫大伤,就会哄她的混蛋!
“叶嘉淮,我说过没有,叫你不要挡在我前面,叫你顾好自己,呜……”
说着说着,尾音又转变为呜咽。
应筠只有在小时候才这么哭过,连一句话都说不完整。
她接连做了好几个深呼吸,才再次把情绪平复下来。
应筠抬手抹掉眼泪,瘪着嘴说:“叶嘉淮你一点都不听我的话。”
叶嘉淮这会儿哪里还敢不顺着她,“那以后都听你的,好不好。”
他说的好听,应筠一点儿也不信他了。
她哑着嗓子骂:“你就是个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