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手抚摸上去,掌中便留下暧昧的湿润。
但他满嘴胡言,“不知道。”
“嘴比鸡硬。”
如此显着的变化,多少有感觉吧。但小钟就经常察觉不到,哪怕下过的雨走得再快,也不会瞬时就杳无踪迹。直到前天下午在办公室,她才在极度压抑的密闭空间里弄得清楚,那是像鳞浪一样细密的哀愁,在斜阳下翻涌着金光,一阵一阵的酸楚。酸的。如他所说,潮水是酸的。
她用他的手指拨动珠叶,再到更深的翻搅。她想他还未曾仔细摸过她,或是用手指进入。为什么?因为不喜欢?那她会让他喜欢。
两种不同的液体在手指的缠绕间混融,但或许也是进得太深,她提前有了在做的错觉,渐渐不满于他的温吞,包容,好像她怎样胡闹他都会承受。她宁可他控制不住地用力干她,骂她是小婊子。他曾怎样将她按在浴室的墙上,现在也可以故技重施。
还不够。
“看着我。”她命令着,脱掉身上的裙子,又将小包里的东西全部倒在茶几上,口红、粉饼、漱口水、湿巾、纸巾,烟和套。她拆开套的包装,没有细看一眼构造和使用说明,就胡乱将橡胶圈往他上面套。
她相信前戏这种东西就像菜肴的摆盘,没人在家里自己吃饭,还要花里胡哨,大费周章,弄湿,随便弄弄就好了。最下头的避孕套环节,当然也是越快越好。
但他脸色变得难看,不顾形象地仰着头,大口喘气。好像被弄得很不舒服,透明雨衣死死地锢住,似下一秒就要撑破。
她不知道戴这玩意折磨得像受刑。难怪渣男们不喜欢,她看着也很疼。
“太紧了。”他痛苦说道,反手抓着沙发,抓得指节泛白。
“你得戴着,不许弄在里面。”小钟想起刚才迷迷糊糊地忘了这件事,情绪有点激动。
他捡起随手丢在地上的包装看,“小号。故意买的?”
小钟终于知道他痛是因为自己疏忽买错了型号,气焰短了大半,“这……这东西还有型号?”
他勉强地半坐起来,一本正经地指给她看,“尺寸在这里,49±2m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