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只是问话,怎么可能这样对自己?
牛金也不敢反抗了,也不敢有怒气了,心里一个劲儿突突。
到了柴晏清跟前,看着柴晏清从看的公文里抬起头来,扫了自己一眼,牛金就更紧张了。
他没见过柴晏清,但是真深深地觉得,眼前这个年轻人,不好惹啊!
被松开那一瞬,牛金就赶忙行礼。
柴晏清盯着牛金:“牛金,你自己交代,还是我先用刑你再交代?”
这话语气是平静的,声音也不高,但却吓得牛金是真的一哆嗦。
他下意识就往旁边看。
旁边的范九手里握着一根棍子,冲着牛金微微一笑。
牛金电光火石间就明白了:这用刑,怕不是就用这个棍子打?
像是读了牛金的心一样,柴晏清唇角一勾,慢悠悠给牛金解惑:“在衙门,一般用板子。但在这里没有板子,用棍子也一样。一般问话,我们都先打二十。打得人老实了,问话才好问。”
牛金的腿都有点发软了:那么粗的棍子,二十棍下去,骨头不都得断啊!
他战战兢兢:“可是,交代什么啊——我也没做过啥啊!”
柴晏清也不语,只是盯着牛金。
牛金心里慌得只想挠墙:到底要我交代什么啊!
他想了一圈,终于还是扛不住压,拼命开始往外交代:“我受了点商户的孝敬,但这也不是啥大事吧。我也就是不为难他们,也没做什么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