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喝醉酒之后说话语气比平时柔软了许多,叫他的名字时尤其动听悦耳,尾音上扬,有点鼻音,听起来像是在撒娇。
但是又没有刻意撒娇那种做作的感觉。
商砚心脏上面像是被什么东西轻轻挠了下,不受控制地发痒。
那种酥酥麻麻的痒意像是浸透到了骨子里,钻进每一道骨头缝里。
商砚喉结上下颤了颤,另一只手打开窗户,让凉意十足的夜风灌进来,也吹散了他心里头那股骤然泛起的欲望。
呼呼的风声灌入手机,莫苒苒在那头问:“你怎么还在外面?”
喝醉酒了的她好像忘记了要披上平时的那层伪装,像一只柔软的小猫,摊开肚皮有点求抚摸的意思。
“你喝酒了?”他明知故问。
莫苒苒傻笑了声:“只喝了一点点,明天要比赛,不能喝太多,会累。”
赛车是一项高专注高体力的项目,状态不好就容易出事,莫苒苒对自己的身体很清楚,她酒量大,喝到微醺的程度,晚上能睡得更好,第二天也不会有宿醉的烦恼。
风声好像把她的声音吹得零散,商砚关上车窗,那边莫苒苒的声音就变得更清楚了一些。
今晚上的她好像有说不完的话。
也不知道这个时候她坐在哪里的,会不会吵到邻居。
那楼道里的蚊子又多又毒,不知道会不会也咬她满身满脸的包?
商砚正思绪发散,莫苒苒在那头忽然又唤了声他的名字。
“商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