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武四年，周王你收买南洋布政使司军官，让其将一批被淘汰的并州火枪，以沉船失踪为理由，暗中倒卖给了你，继而你又以开设工厂所需为由，自太原府采购大量蒸汽机和车床.......”
“天武三年，徐康王你以封国淡马锡有土着叛乱，多次袭扰城池和港口为由，请求朝廷派遣军队协防，而这个时候又暗中收买兵部官员，让你背后母族郭家为将调派了一千唐军前往淡马锡，结果人去了，叛乱的土着全都被你收为了私兵，还让朝廷帮你练兵......”
“天武五年，高密公主府船队将江南东道和西道大量瓷器，茶叶等轻工业品，以皇室船队为借口，倒卖出境，逃税漏税不说，竟然还私自运送火药.......”
湘王语速不快，但每一个字，每一个详细的时间和罪名，从他的口中蹦出来，都惊得在场所有人呼吸都不由屏住。
就连一直沉着冷静的高密公主，如今脸色也是煞白一片。
她没有想到，或者说，他们所有人都没有想到，锦衣卫竟然将他们调查的这么清晰，甚至于......数年之前，等等！
高密公主，还有在场不少人都是瞬间好似想到了什么。
猛地从心底里倒吸一口凉气。
当初他们一开始做这些的时候，也是胆战心惊，但巨大的利益驱使着他们让他们铤而走险，当一次的成功，变成了两次，三次......
就连他们似乎都在那一刻忘记了用大脑去思索。
为什么临西道和西海道那边，出现一次火枪和武器丢失事件，都能引来内阁、军机处、天策府以及锦衣卫的多方追查。
但偏偏到了他们的身上，一切就是那般的安定。
高密公主唇角止不住的颤抖起来，瞪大眼睛难以置信的看着面前，和脑海中那道人影有七八分模样相似的身影，刚刚从外面走进来的时候，日头照的她有多么灼烧焦躁。
如今浑身战栗，就有多么的冰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