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鹤德爽朗一笑,“哈哈,好,赌注是什么?”
许灼华摆摆手,“没有赌注,算我赢就行。”
毕竟距离七七事变还有十几年,许灼华就算是赢了,也得不到任何赌注,因为不出意外的话,那时候她早就死了。
陈鹤德敏锐地捕捉到了许灼华眼中一闪而过的伤感,但并没有点明。
“好。”
许灼华又道:“我真的希望你能帮我,如果我看得够清楚,程牧昀真的走到众叛亲离的那一步,还是希望你能救他。”
陈鹤德终于点头,“好,如果真如你所说,我会帮他。”
许灼华明显松了一口气,只要陈鹤德答应了,那就代表着程牧昀的生机大了几分。
她的眼里闪着感激的泪光,“多谢你,陈鹤德。”
陈鹤德原本是借着运输军火,来看看许灼华的情况,没想到稀里糊涂地答应了她救程牧昀的事。
残阳把池塘染成血色,锦鲤拖着纱绸般的尾鳍在水中沉浮,鳞片折射的光斑碎金似的在陈鹤德脸上晃动。
他盯着水面下若隐若现的青石,“接下来,你要去哪?”
话音刚落,水面突然炸开银亮的弧线。
一条红鲤冲破浮萍跃出水面,尾鳍扫落荷叶上的水珠,啪嗒啪嗒打在两人鞋尖。
涟漪荡开时,许灼华的倒影在波光里碎成千百片。
“去一趟北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