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现在的情况肯定是程牧昀跟程裕光僵持住了。
让自己下去大度地劝劝程牧昀吗?
许灼华才不乐意,程牧昀的心在她这里,她高兴,把程牧昀赶到别院,自己独守空房?她不高兴。
台灯的光晕在徐妈布满沟壑的脸上投下阴影,她绞着围裙的手指关节发白,喉结动了动却发不出声音。
许灼华歪着头枕在枕头上,指甲无意识抠着丝绸被面,突然嗤笑出声:“徐妈,督军让我下去干什么?”
尾音拖着轻蔑的调子,像根细针挑破了房间里凝滞的空气。
许灼华望着帐顶垂落的流苏,仿佛看见程裕光端坐在太师椅上,金丝眼镜后的目光像把钝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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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家在新海城的势力盘根错节,程牧昀却数月不曾踏足别院,程裕光这是怕断了与罗家的姻亲纽带,借故敲打她这个儿媳妇呢。
“是怕罗家觉得被怠慢,对吧?”许灼华突然撑起身子,睡衣滑落半边肩头,露出颈间未褪的红痕。
徐妈慌忙别过脸,她却毫不在意地冷笑:“明里暗里都是要压我一头。”
许灼华继续说道:“让我去劝他见小老婆?我可不是菩萨转世,没那么大度!”
徐妈为难地皱眉,“少夫人,罗姨娘是贵人,还是不要得罪的好。”
许灼华冷哼一声,“贵人不贵人的,抢了我的男人还想让我大度,门都没有,你走吧,徐妈,把我的话原样说个程督军,我倒是要看看,老子管儿子,还能管上夫妻生活来?”
许灼华用被子蒙住脑袋,声音闷闷的,“把灯关上再走,告诉程牧昀,今天晚上他要是没上来,明天一早我就回许宅,从此以后他再也别想爬上老娘的床。”
徐妈望着床上高高隆起的被包,进退两难地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