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怕。”温热的吐息掠过她发烫的耳尖,程牧昀结实的胸膛剧烈起伏,心跳声震得许灼华脸颊发烫。
她下意识收紧环住他脖颈的手臂,绸缎般的发丝垂落下来,将两人的面庞遮成朦胧的剪影。
走廊里传来杂乱的脚步声和压低的交谈,而怀里的男人正用带着薄茧的手掌轻轻摩挲她的后背,像是安抚受惊的幼兽。
许灼华将发烫的脸颊更深地埋进他胸膛,鼻尖萦绕着混着硝烟与体温的独特气息。
刚才尚未褪去的情潮此刻化作羞赧,滚烫的血液顺着脖颈漫上耳尖,连睫毛都在微微颤抖。
程牧昀粗壮的手臂抱着怀里的人,胸膛伴随着沉重的呼吸上下起伏,眼睛残存的情欲消失殆尽,却似是凶残的猛兽一般,紧紧盯着门外闯入的众人。
程家佣人们呆立在门口,还保持着伸手阻拦的僵硬姿势,指节泛白的指尖仿佛凝固在半空中。
罗云樵墨绿色的呢子大衣下摆翻飞,皮鞋重重碾过门槛,目光如毒蛇般缠上床上相拥的两人。
罗云樵推开了挡在面前的人,下一秒,程牧昀极具压迫感的声音传来。
“你敢进来,我的枪可不会客气。”
程牧昀不知何时从什么地方摸出了手枪,‘啪嗒’一声,枪口对准了门口即将进来的罗云樵。
许灼华在听到手枪上膛的声音,忍不住一阵瑟缩,程牧昀用另一只手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眼睛紧紧盯着门口,嘴唇在许灼华的头发上吻了一下,以示安慰。
罗云樵攥着鳄鱼皮包的手指关节发白,精心描绘的丹蔻在皮质表面留下细密压痕。
她望着程牧昀揽着许灼华的手臂,睫毛上的泪珠随着颤抖摇摇欲坠,像暴雨前悬在蛛网上的冰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