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尸被烧得不成人形,连换寿衣都无比艰难,因为天气炎热,溃烂的组织液渗出,身体一摸就会掉下来血肉。
最后只能将寿衣裹住尸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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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年轻的许灼华,就这样死了。
每个看在眼里的人,无一不心疼。
程牧昀没有说话,直接松开了程夫人的手,走向棺材。
祠堂里没有一个人敢说话,全都提心吊胆地看着程牧昀,生怕他接受不了。
程牧昀的脚步像被无形的线牵引着,一步一沉地挪到棺材前。棺内铺着的深红衬面在昏暗光线下泛着暗沉的光,像凝固的血,裹着一股说不出的诡异。
他的目光落下去,落在那具小小的身躯上。
寿衣宽大,衬得她愈发瘦小,袖口滑落处露出几截手指,枯瘦如风干的树枝,再没有往日蜷在他掌心时的柔软温热。
入殓师终究没能留住她最后的模样。
那场大火太烈,将一切都烧得面目全非,连最精细的手艺也无法复原。于是,一张纯白的面具遮住了所有溃烂的痕迹——没有眉眼,没有唇齿,只有一片素净的白,像一张无声恸哭的脸,在香火缭绕中透着说不出的凄惨。
程牧昀盯着那面具看了片刻,忽然扯了扯嘴角,一声极轻的笑从喉咙里滚出来,像碎玻璃划过冰面。
下一秒,眼泪毫无征兆地决堤,滚烫地砸在棺沿上,溅起细小的水花。
他抬起缠着纱布的手,指尖轻轻碰了碰那枯槁的手指,入手处一片冰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