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的人或许是朋友,打量阿迟一阵也跟着附和,“正常。大街上多得是,一到傍晚胡同里全是跟他差不多的暗娼,希望刚上任那位陆司长能好好整治整治……”
“你可别提陆司长了,小道消息啊,听说他私下里挺乱的,喏,就像那种好看的卖身货,估计有大把去爬陆司长的床。”
阿迟深深低着头看不清表情,忽然想把自己团成一团扔进墙角里,最好谁都别看到。
“不是吧,前阵新闻我也看了,我觉得他挺正派的……”
“拉倒吧。就那个铃楼你知道吧,我有朋友是陆长官的司机,说那位大名鼎鼎的铃主实际上是个被长官玩烂的贱货,为了权什么都卖……”
等到时奕回来的时候,整个店里只有阿迟一个人孤零零地杵在原地。
实际上时奕也没想到这一趟能去这么久。
甜品店就在斜对面的街上,他听越陵说阿迟这三年在椴齐港没什么能吃的,经年累月给自己灌营养剂,只有他家的芒果雪媚娘是唯一能让他换换口味的。
早知道排这么久的队,他就带几个下属来了。
时奕上前去刚想把甜点给阿迟,就看到他深深低着头,抿起嘴直勾勾地盯着大理石地面的花纹。
“阿迟?”
听到声音,阿迟才猛地回过神,望向先生的眼神很复杂,唇瓣开合却没发出一个音节。
任谁都看得出他眸中浓烈的不安和焦虑,站在原地仿佛风一吹就化成尘埃了。
阿迟想说,求您哪儿都别去,以后就在阿迟身边可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