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渊一路询问格里尔的房间,吸气抬腿,在精神力的辅助下直接一脚踹开了格里尔房间的大门。
巨大的声响惊得室内的雄虫一个激灵,悬浮在雌虫身体旁边的刀子因为雄虫过激的动作而被毫不留情的刺入了雌虫的腰腹,在那满是鞭子留下的倒刺伤痕旁,留下了一道手掌长度半指宽的可怖伤痕。
扑鼻的血腥味刺激着顾渊的感官,眼前他捧在掌心都怕受伤的雌虫,正被架在木架之上承受着痛苦,雌虫湿漉漉的银发贴在脸颊,垂着头颅看不清表情,双臂被绑在木架上,身上衣服早就被划破衣不蔽体,全身大大小小的伤痕,甚至悬浮着足尖点地的双脚上还插着匕首。
鲜血顺着双腿滴到地毯上,和起初的水珠汇聚在一起,成了一滩不能被吸收的水洼。
顾渊脑中轰的一声,闪过无数原书中描述的,迟鸣被原主虐待暴打的场面。
尤其当他回忆起,原书中的迟鸣就是死在雄虫家中地下刑讯室中的木架之上时,更是目眦欲裂。
“你他妈的找死!”
顾渊怒吼着扑向了格里尔。
精神力不受控制的从顾渊的身上涌向眼前的雄虫,像是拔地而起疯长的食虫草,每一片叶片都是锋利的刀刃,它们咆哮着奔向格里尔,想要从雄虫身上吸食鲜血,拔下雄虫身上的每一寸血肉,直至对方变成一具枯骨。
现今的大多数雄虫并没有丰富的使用精神力战斗的经验,它们对精神力的擅长还保留在驱使雌虫发情之上。
格里尔根本没来得及防御,就被顾渊的精神力甩出去几仗远,脊背撞飞了室内的摆设,陈列柜上的花瓶器具全部被撞倒在地,发出巨大的响声。
格里尔猛地吐出一口鲜血,不可置信的看着顾渊。
一瞬间,他身上就没有了完整的皮肤,比被绑在木架上用鞭子来回抽打的迟鸣看起来更加夸张。
雄虫反应迟钝了一瞬,短暂的脑内空白之后,刺骨的疼痛从四肢百骸传回到大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