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聿白一句都出去,旁人是不敢再留,陆时雍和游仲伦看着他这副样子,放不下心没敢走。
两个人扶着周聿白坐回了沙发上,刚坐定,游仲伦忍不住提议:“找个医生来看看?”
周聿白摆了摆手,说话的时候有些上气不接下气:“承良,去查。”
“查……那五年,她在爱丁堡,究竟还发生了什么?”
宋承良在他身侧担忧地望着他,虽并不清楚周聿白让他这么做的缘由却还是点头说好。
“你们也回去。”周聿白冷声道。
游仲伦这么一听,那急性子哪里还忍得住,炮语连珠地拍着桌子:“你不带这样的啊,有什么事你说出来,兄弟帮你……”
陆时雍看了眼周聿白的面色,比他知道陈枳夏流产那天还差,他也算是心有所悟,赶忙捂住游仲伦的嘴拉着他往外走:“仲伦,我们先走。”
临出门前,陆时雍拍了拍周聿白的背:“有事打电话,别自己一个人硬扛着。”
“你拉我出来干什么!你瞅瞅他那半死不活的样子,一个人待里面指不定会出什么事。”游仲伦一边嚷嚷着就要再进屋。
陆时雍勾住他的脖子带着他往外走:“成了,你让他自己静静。”
游仲伦不情不愿地跟着他的脚步,骂了一句:“都是祸水。”
门外的争吵声渐渐远去。
周聿白握着酒杯的手腕轻颤着,冰凉的酒液从杯口荡出,洇湿了一片,他却好像浑然不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