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她脑海中飞快地闪过一个身影,快到连她自己都察觉不及。
桑南溪笑了笑,说:“也许是因为一切都过去了吧。”
他们在爱丁堡待了快一个礼拜,行程并不紧凑,大多是带着桑明德和杨芸一块去走走看看桑南溪之前学习生活的地方。
“我跟您说我在国外生活得都挺好的吧,吃穿不愁的,您就是瞎操心。”桑南溪搂着桑明德的手臂撒娇。
桑明德没有说话,只是有些沉默,最后在回程的路上,旁人都昏昏欲睡之际,桑明德如同幼时般握住了桑南溪的手,说:“爸爸不好,让我们溪溪受苦了。”
桑南溪一怔,说:“您胡说什么呢。”
父母好像总是这般,总能在你精心塑造的谎言里,轻易地找到那些你所经受过的委屈。
离家就已经不易,更何况是在国外形单影只的五年。
这场旅行比预定的结束得要早,也不知是不是因为水土不服,桑明德在旅程后半程精神就有些萎靡。
她担心桑明德的身体,毕竟国内外的医疗体系不同,用药也有所区别。
她跟闻清珩打了招呼后,提前订了回国的机票。
墨菲定律,似乎总是会在人分外担忧的时刻出现。
他们平安无事地到达机场,跟闻清珩他们道别后乘坐飞机出发,可就在飞机落地的前十几分钟,桑明德突然发起了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