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很喜欢连名带姓地叫他。
那像是一种宣誓,庄严又肃重。
周聿白哑声道:“好。”
一个字,却听得出他的声线在发颤。
从那天起,每到中午晚上,他们都是一块吃的饭。
有那么一瞬间,桑南溪觉得他们像青春时代逃课出来的学生,对于这样的机会格外珍惜,甚至到了分秒必争的地步。
在这份急促忙碌里,所幸老太太的身体恢复得不错,那大概是桑南溪在京北的第七天,听周聿白说,老太太白日里已经能坐着跟人聊会儿天了。
吃完饭,周聿白得空,两个人就并肩在楼下散步。
冬日里,树干上也光秃秃的,其实没什么好看的,但这一段路,却莫名让人依恋。
走过小路,快到车子的时候,桑南溪迟疑了下还是开口:“我……要回去了。”
她跟桑明德说的出来考察,一周已经是极限了。
他的步子比她要大一些,桑南溪看着他的背影缓缓停下了脚步。
两步之后,周聿白发现了她的停顿,他面上带着清浅的笑意,说:“好,我去见你。”
不是不要走,是我去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