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皱着眉头,竭力在脑海中搜索,撇去一幕幕血腥残忍的回忆,寻找身为正常人类时接触的知识,随后有些难以置信:“难道你慕残?就喜欢残次品?”
在卿烛的心目中,他和那个拥有大学时期记忆的卿烛没有任何区别,唯一的区别就是对方是残缺的,而他是完整的。
季游月撇开完整的不要,执着于残缺的,除了慕残以外,难道还有其他的解释吗?
蜷缩在藤椅上的季游月垂着眼睫,分析着卿烛的话和他此刻表现的含义。
他察觉出了卿烛对正常人类情感认知的缺失,也感觉出了对方的焦急和无所适从。
但……还不够。
“你有病。”季游月冷冷开口,不做解释,也不做反驳。
卿烛无法理解季游月的意思,只是简单的认为季游月在骂他,为了发泄怒气。
怒气发泄出来总比压抑在心里来得好,卿烛拧着眉,他不是没有被唾骂过,如果季游月想要通过责骂他来发泄怒气,他会允许的。
不过只这一次,等这次事件过去后,他就会收回这个特权。
他在原地等待着,预备接受更多的责骂。
然而奇怪的是,季游月只说了这一句就收了声,不再开口。但他似乎也没有消气,眉眼间依旧是冷漠和郁气。
卿烛发泄怒火时通常采用的手法是血腥残忍的,但他也知道人类或许做不到那么绝,一般情况下打骂也就是了。
“行了。”他做出让步,决定妥协,从桌上随手拿来一柄尖刀,递给季游月:“我让你捅几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