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孩子,说什么呢你。”余母笑着打她一下,眼角细纹里都透出温柔。
她和陆沉沉的父亲陆长河是多年好友,很多年前陆长河离家去了深圳,临走前托她照顾一下年少的女儿,她上了心,三不五时让余霁带陆沉沉回家吃饭,疼她疼得跟亲闺女没两样。
两人跟着上了楼梯。
一路上余母都在唠叨,一会儿说陆沉沉瘦了,一会儿说今天做了她爱吃的,要她一定多吃点,又隐晦地提醒她好好学习……一通下来,烦得余霁刚进门就直接拉了陆沉沉进卧室,反手关上房门。
“诶,你这丫头。”余母无奈地跺跺脚,“等会儿饭好了就出来吃,别只顾着玩。”
陆沉沉进了房间,随手把外套丢到放满衣服的椅背上,她扫了扫周围,注意到地上摊开放着的一个装了一半的26寸行李箱。
“你要出门?”
余霁耸耸肩,把占地方的箱子挪到一边去,说:“要出门去外地培训一段时间,你知道的,像我这种半路出家的美术生,总要临时抱下佛脚,不然怕佛祖生气,考试的时候不保佑我了怎么办。”
陆沉沉抽出椅子坐下,问:“什么时候走?”
余霁把一堆乱七八糟的衣服裤子一把抱起来,全丢到床上,自己坐了上去。
“下午一点的车,吃了饭就走。”
陆沉沉:“去多久。”
“一个月。”
陆沉沉低下头,不搭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