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捏着房卡,抵在自己的下巴上,忍不住微笑起来。
这一天过得其实也没那么糟糕,她在睡前想。
嗯,晚安。
……
然而有些事情,却像是灰姑娘的南瓜马车,24点的钟声一过,便会化作泡影,轰掉虚幻的心安。
陆沉沉彼时沉浸在短暂的安宁里,未曾想到事情会往不可控的方向发展,命和运像两条起伏线,曲曲折折,避让躲闪,最终还是在某一点交汇,如同乱线纠缠,分不清你我。
或许是上天也看不惯她的这些年,执意要她放弃旧人旧事,与属于常人的温暖重新相逢。
只是这相逢的开头,太过难堪
八月,关于十班的周恪一和陆沉沉在校外开房的消息忽然传开,一时如大风扬起,甚嚣尘上。
*
要下雨了。
从七月到八月,雨就断断续续没有听过,天像破了个洞,又像学孟姜女,非要哭倒长城。
雨打湿了教室外的合欢花,湿哒哒地粘在窗户缝上,不远处的石桥下,水流渐渐湍急。
阳光早已收敛,蝉鸣也隐没在了雨声后,没一会儿,暴雨倾盆而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