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恪一说:“我有事。”
曾一帆刚想追问是什么事,陆沉沉和任晴雯刚好走了过来。
陆沉沉走到周恪一面前,腰上还系着他的校服,声音有些虚弱,“谢谢你。”
顿了下,又说:“第三次了。”
周恪一思考着等会回家要做的事,低低地嗯了一声,说:“不用谢。你先回去休息,好好养伤。”
陆沉沉没有说话。
她看着不远处立在夜色里的城西派出所,想到了之前女警劝说自己说的话。
“人是很脆弱的。”她说,“这种事情有一就有二,解决问题的方法有很多,其中退让是最愚蠢的一种。”
而刚刚走出门时,程沁看着她的眼神那种纠缠不休的恨意,也历历在目。
陆沉沉垂着头,脸色黯淡。
有些事情,是别人如何帮都帮不了的,她想。
更何况,她也没有资格再要求任何人帮她。
*
送走陆沉沉一行人后,周恪一骑车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