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边,人们行色匆匆,大家都有自己的生活要奔赴,有自己的目标要执行,但周恪一不一样,他为陆沉沉而来,只为陆沉沉而来。
所有的委屈和不忿,所有的难过和悲伤,在这一刻达到最顶峰,也开始走向最低点。
身材挤在宽大的衣服里,依然是那么不起眼,可他的神色这么温柔,他的眼睛这么真诚,每一分每一毫都在告诉她
你不是没人要的小孩,你依然可以、永远可以被期待,被偏爱。
陆沉沉抽了抽发酸的鼻头,哽咽道:“周恪一……”
风吹过树影,脚底下重重叠叠,灯火阑珊中,耳边响起前台接电话的声音,她对那头的陆星沉说,陆小姐就在酒店门口,把车停到门边就行了,如果拥堵的话,直接停到停车场。
陆沉沉终于找回理智,“你怎么来了?”
周恪一咳了咳,说:“南港也不算很远,就过来了。”
陆沉沉皱起眉:“你怎么了?”
明明她走的时候,他还好好的。
周恪一扭过头,神色浮起不自然的红晕,“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