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星沉越靠越近,出租车司机不耐烦地问:“走不走啊小伙子?”
周恪一没有沉默多久,他笑了笑,表情就像我早就知道,拉着她的手臂,打开车门,回身说:“跟我走。”
跟我走。
太阳还没落下,金灿灿的余晖洒满天际。天空是漂亮的金红色,风吹来,门口的风铃叮咚作响。
周恪一眯着眼睛,闷热的环境里,他终于也变得汗涔涔的。
有一抹金色落在他的眼里,如同深海之上,升腾起的朝阳。
夕阳铺陈出金色,他的身影将她完全覆盖住。
小学生背着书包从斑马线上穿过,挥着红领巾说:“快看,天是金色的,夏天的金色。”
男生的手握住她指尖的那一刻,陆沉沉的脑子空了几秒。
他宽阔的肩膀挡在她的前面,带着她逃离南港,男生的气息从他的小臂传到她的心脏,她一时混淆,分不清这是属于男生的,还是属于男人的味道。
只好握紧了拳头,像要抓住风,又像要抓住青春末尾,最后的那场盛夏。
年少的记忆像烟火,最后铭刻在脑海里的不是那些烦人的排名,不是恼人的理综,也不是讨人厌的数学公式。
而是这天的南港,天幕之下,年轻的男孩对她说“跟我走。”
于是她真的就跟他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