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星沉的脸色可以称之为很难看,压着情绪问她:“昨天怎么回事?”
昨晚她从婚礼逃跑,连陆歆的面都没见到,自然不会知道她当时的表情都多难过失望。
她穿着婚纱,站在她梦中的婚礼上,却笑不出来。
叶家奶奶的拐杖差点把地都戳穿,满脸的鄙夷和不屑像钝刀子割肉,叫人疼痛又反感。
陆星沉:“说好的事情,为什么要跑?”
关于陆长河和陆歆的事,他不做评判,也无法评判。
四个人的故事里,陆星沉夹在中间,其实他才是最难受的那一个。陆沉沉至少还有陆长河,拥有着完整的父亲,但他没有,他作为“认祖归宗”的“继承者”,没办法完整地拥有任何人。
陆沉沉无法理解他的表情为什么一瞬间看起来如此悲伤,她只觉得荒谬。
“放你鸽子怎么了?”陆沉沉冷冷道,“我想去就去,不想去就不去,你管的着吗?”
陆星沉皱眉,“你非要用这种态度和我说话?”
陆沉沉直接从他身边走过,“是你自己莫名其妙。”
莫名其妙地出现,莫名其妙地接近,莫名其妙地做着不知所谓的事。
陆星沉站在她身后,没有追上来。
他的声音很平,说:“沉沉,我是你哥哥。”